咯咯哒的旗鱼鱼喜欢吃钵钵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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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战道】生欲

无cp向,狂虎双马匪设定。
多人视角尝试,从大当家二当家到喽啰,想试着写一下在恶劣环境中,不同地位的人的不同感受。一章开头的引语代表立场。
手生,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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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能不能活,赌得就是一个命字。不过,老子能保证在走出去之前,先死的绝不会是我,这就够了。
        坐在没人能爬上的山峰,能俯视,自然也孤独,不过老子就爱这种孤独,爱得要死。                ——虎煞天,马匪二当家
  
  老子虎煞天,想不到有朝一日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却不是败在凶狠暴戾的敌人手里,而是即将饿死,渴死在这穷山恶水,窝窝囊囊地不战而败。
  为了保存有生力量,老子和弟兄们已经在这鸟不拉屎的荒草滩里兜了三周,整整三周。说它是草地,可有哪片草地如此荒芜如此丑陋?这简直是一片茫茫的沙海,稀稀拉拉的草是褪色般的死黄,沙是单调乏味的土黄,天是哭丧脸的暗黄,天地一色,令人胆寒。
   明天就要交战了,今晚的月光明亮了不少,橙黄的月轮周围有一圈红边,这是个好兆头。不过这点光非但不能照亮更远的黑夜,反而衬得四周的云彩更加暗淡压抑,深蓝发黑的云无精打采,像是破棉絮一样吊在半空中,很快就被风吹跑了。
  什么时候走的出去?老子也没底。老实说在戈壁荒漠里弹尽粮绝,能不能活,赌得就是一个命字。不过,老子能保证在走出去之前,先死的绝不会是我,这就够了。
  老子年轻时跟南岭的悍匪打过交道,同是马匪,这种穿行在丛林里劫“坝子”的匪徒比我们要吃香得多。运气好时下一趟坝子能驮回瓷器丝绸玉石不说,什么洋漆军刀金佛一样能倒手。穿行于丛林需要防范的不过是浊气瘴毒吸血虫豺狼虎豹和打摆子,哪里会遇上什么恶劣致死的生存难题。
  可我们这些人不一样。老子知道像自己这样的马匪被别人称作茹毛饮血的“北蛮”。其实吧,食人胆喝血取暖啥的都是狗屁谣传,不过跟着大当家,快马配什么斩马刀马槊大斧重钺,人头落地咕咚一声,连喊什么“砍头碗大个疤”都省了,粗暴高效。
  跑远了,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嘛呢?如今离飞天虎搬救兵回来还有一段时间,这期间怎么活,是个问题。没水,没粮,给你十条命都不够死。但是老子知道,还有最后一个活命途径——那就是杀马。俗话说打仗要靠亲兄弟,上阵还得靠父子兵,马对马匪而言甚至比亲兄弟和老父亲还亲。人心隔肚皮恨意杀心烂在肚子里谁知道,可是这高大的畜至少在关键时刻不会给你背后一刀。再说了,这马也是不错的替死鬼,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马替你挨了一刀然后才是你挨刀,没了马,跟横着脖子让人砍也没多大区别。
  可是,不能不杀。如果能保证老子活,就算是真真的亲兄弟我大概也能下的去手。旧情可以日后再念,但没有命就算念如来佛太上皇都没用。说实话,老子比谁都舍不得马,可马也是条汉子,是汉子就得和你同分一杯羹活命,老子当不了这个泥菩萨,老子承认老子除了自己保不了别人。所以,两条路——要么杀马吃肉,要么一起饿死。
  我看到我的大哥,也是马匪的大当家向我走来。老子连忙迎上去。我看到他除了被风吹得有些灰头土脸,还是和往日一样精神。他的手里拎着条风干的羊腿,褐色的羊肉比黄沙的黄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来,最后一条羊腿了,吃了就真没了。
  承蒙大当家惦记,大当家的垂念我心领了,不过……
  有的没的说完没有,你不吃,保不准啥时倒下了可别怨我笑话你。咋地还不动?吃!不吃饱哪有力气自己走出去,走不出去还等着我抬你出去?
  抬?老子真想说你还是顾顾自己吧,看在辈分上我就对你说句实在话——兄弟如手足,可胳膊往外拐这档子事也屡见不鲜,知人善任知人善任,别哪天给别人卖去见老天了还得老子救。我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到了,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你大当家算个屁。
  大当家算个屁。虽然任何人坐在这个位置上就相当于拥有了几乎整个草原,但老子知道这不过是貂皮黄金装饰的白骨堆。这就好比你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高峰,别人死在你的脚下,可你爬上了无人能及的高度,能俯视,自然也孤独。没人比老子更爱这种孤独,我爱得要死。
  看着那条羊腿,我终究还是什么都说不出了。如今人人自危,会把自己嘴边的肉送到别人口中的,不是圣贤,就是个特别的傻子,很明显,我的这位大个子兄弟属于后者。我向来不喜欢傻子,不过,我这兄弟狂裂猩傻得有用,傻得老实有趣,走了快半辈子,也只有这直乎乎的脑袋里还真的惦记着我是生是死。他妈的,你,他妈的……就凭这一点,将来你狂裂猩就算真死,也得由我这个做兄弟的亲手送你上路,算是看得起你。不过,明日终究是明日,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门前是与非。狂裂猩啊狂裂猩,我虎煞天,再敬你一片羊肉!
  大当家,人再高高不过天,本领再大也得看天时行事,依我看这天气一时半会也不会转好,不如就让弟兄们在这里将就歇一晚,也好等等援兵。这掌夜的,就我来做吧。比起大当家和弟兄们的好觉,我虎煞天守个夜不算什么。
  你脑子怕不是给冻坏了。他用力擂了老子一掌,力气真不小。让谁去守夜不是一样,保不准啥时倒下了,我可要笑话你了啊。
  大当家, 可惜今夜我心里闷得慌,所以才想四处走动走动。你要是觉得冷,我的大麾虽然有几分单薄,好歹也是狐裘,不嫌弃就拿去吧。
  我呸,去你老子的娘。这点冷算个鸟,我狂裂猩要你件狐裘就能升天?他把他自己的貂皮袄惯过来把我罩了个严实,然后气哼哼地走了。
  我看着他走远,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狂裂猩的软肋不多,不过一戳一个准。有些事,他还不适合知道。排除异己的担子,还得我一个人挑。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
  瞅瞅,我们的虎煞天二当家,还真真的精力充沛 。公鸭嗓阴阴地转了个弯。借着月光,一片模糊的影子从后背一直爬到了我眼前好几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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