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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战道】狮心虎胆(虎狂虎)

[食用前提]
前阵子刚考完高估了自己的文字驾驭能力,所以删了后一直屯文拖到现在。
屯文结束,第一章小修重发,看过第一章且还记得剧情的可以略过。
前排避雷【重点】——

1架空,考据党绕路。文风偏乡土化,但与任何朝代与任何真实的历史背景都无关,请不要对号入座,本篇不考究任何历史。

2虎狂虎,双马匪设定,前期(即虎胆)虎狂,后期狂虎。猩爷年下,虎煞天二当家设定。屯文放完后更新日期不定,文笔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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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胆(一)【字数:4500】

        “嘿哟,糖葫芦哎——”
  “刘家辣子——天下——第一!”
  “过去过去,我日你八十老母不知道昨天我就在这摆了噻。”
  “西北佬你他妈噻噻噻个屁……”
  离日出有一阵子了,永安关的荣德寨街上开始熙熙攘攘,妇人开始用两根指头捏捏白菜是否新鲜,菜贩子锤胸顿地打着包票。迟来的小贩心急如焚和先来者争执不下,不多时便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把锅儿碗儿敲得咣当响。不论是短工还是长工该喝稀粥的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发声抱怨今天的咸菜又比往日要少,咒骂今年收成不好还得交租,再压低声音添几句北街哪哪家那个姑娘真是可人。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耍大刀的开始卖力吆喝,耍猴儿的支开帐篷,说书的摇着铜铃铛摆动快板,酒楼的小二殷切地抹桌砌茶。布贩把五彩缤纷的花格子布用麻绳引着铺开,酒肆把一坛坛香气扑鼻的糯米酒摆上柜台,马贩“吁吁”地安抚喷着响鼻的大马,只有斗蛐蛐的摇着他们的折扇从鼻孔里冷呲一声,仿佛在说“切,乡巴佬。”
     “喂喂,咋还没上菜!老子等了半个时辰都快有了怎么还没磨唧完!”朝天对着大路的馄饨摊上的长凳坐着一名大汉,红着脸地提着酒壶咚一声砸在桌上。
  “哲马老爷,对不住了啊就来就来。”店家老头手脚利索,把菜叶一折丢进大勺,大勺在滚烫的汤锅中沉浮几秒,便同那菜叶一起被打捞上来,小心翼翼地同云吞躺在一起端上桌。
  “娘的,我说老子我一时没盯着你,你就趁温酒时兑了水是不是?当老子舌头被剁了喝不出来吗!”哲马使劲瞅着杯底拽着店家的衣服把他提起来,揪到了一排酒盅前,把他用力惯到地上,再挨个儿提开壶查看酒盅的底。
  一个壮实的男孩似乎原本想要买几个肉包,这会儿正往鼓着脸往店里瞪眼,他粗壮得像头小牛,见似乎没人搭理他,居然旁若无人地攀上在男人旁边的一张长凳子撑着脑袋坐下,直勾勾的眼神仍使劲往哲马那里投。
  “喂老头,你这上混沌又慢酒还兑水,我就不追究了。”哲马的关节咯啦啦地响动,怒气冲冲的脸瞬间就换上了一副笑面,笑容嵌在皱起的眉头里。“让你闺女出来陪我喝杯,没意见吧。”
  “没,没……”老头哭丧着脸唉呀一声。
  女孩咬着嘴唇死死挽着她父亲的胳膊不松手,马奶般白皙的脸这回涨得通红,小手紧紧拽着绒布镶边的束腰马裙。狂裂猩眨巴眼睛,他在这儿的街上看到了不少这种和北陆衣裳很像的衣服,长袍坎肩,红蓝黄紫,真好看。要是人人都像他在的马帮一样有匹马骑那就更好了。
  哲马捏女孩的脸,羊脂般顺滑的皮肤上立刻就浮上了几个深深指印。女孩紧抿着嘴唇,可腰边挂着的小铃铛叮当作响,出卖了她正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哲马撇了眼狂裂猩,不忘发出一阵讥讽的大笑,然后一把把女孩大力搂过,几乎要把她嵌进自己怀里。
  “老爷,老爷你不能……”老头伸手拉哲马的衣襟,却被哲马扭着手腕在膝盖上挨了一脚。
  “滚一边去。”
  女孩憋着声音地呜咽,咿呀咿呀,不绝如缕的啜泣声让狂裂猩想起了在北陆那些死了母羊的羊仔子。
  北陆没有南方宜人的气候和丰沛的雨水,那里种不了庄稼,但也孕育了天然的草场。冬天湖泊干涸狂风呼啸的时候连草也活不下去,更别说旱獭子难以捕捉。就算食物再短缺,马是不能杀的,且不说出生入死,那是和牧民一同长大的亲弟兄。那么就只能杀羊,没有羊奶没关系,马奶也是滋养牧民的源泉。那些被杀死母羊的羊仔被栓在老木头上,跌跌撞撞地发出软弱的叫唤,还想着叼母羊染了血的奶头,好像这样母羊就还会站起来舔它们的皮毛。
  狂裂猩听得心烦,站起来用力掰住哲马肌肉发达的胳膊。
  “小子,你活腻了。”
  “滚”
  哲马疼得一龇牙,低头一看,手臂被那个混小子扭青了一大片,这会子狂裂猩眼神凶得像头小狮子,那厚实的手掌就像小兽的獠牙,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臂不放。
  “让老子滚的人还没出生!”
  哲马松开女孩把她甩到一边。女孩把酒壶撞倒了,酒壶哗啦一声碎在地上,酒液沿着坑坑洼洼的土地流得到处都是,在她的裙子上留下了块黄斑。哲马一口唾沫喷在地上,他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揪起狂裂猩的衣襟,忽然大腿一发力,膝盖狠狠地一扫撞向狂裂猩。
  狂裂猩也不躲,膝盖撞向他的大腿发出一声闷响,却并没有把他扫倒,好像哲马撞的只是一根石柱子。狂裂猩被激怒了,扬起拳头迎上那张肌肉横突的红脸。哲马同样没有躲避,只是发出了一声阴冷冷的嗤笑,伸手硬生生地接住了狂裂猩的拳头,这一拳震得他虎口发麻。
  “嘿,小子,有两下子。”
  狂裂猩觉得这一拳仿佛打在一团火热的棉花上面,肉垫垫的手掌烫的出奇。他抬头,哲马的髯胡抖了抖,仿佛一头狡猾的老狼摆动着脑袋找时机对敌人下口。哲马的掌心顶着拳头转了转,手掌像是一张蟒蛇的大嘴,死死咬着狂裂猩的拳头不松手,并欲求不满地迅速向下吞噬,锁住狂裂猩的手腕,同时再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襟,把他整个地提起来。
  狂裂猩只看见哲马弓起身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腹部便重重地挨了一记狠踹。哲马扭着他双手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冲击力没有让他飞出去,却差点没让他的胳膊肘脱臼。哲马结实的臂膀是天然的锁链,拖着他站起来又是一脚。柔软的腹部分布着丰富的神经,狂裂猩被踹得眼冒金星。
  他的脑袋嗡嗡大作,缝隙中他又看到那个女孩了,世界在天旋地转,女孩也在旋转。恍惚间他又看到了北陆大草原上那些身着镶边锦裙的女孩在马匹边旋转,旋转多久都不会疲倦,坎肩随着她们的长辫子一跳一跳,她们掂着轻快的步伐把马奶酒盛给最勇敢的少年。他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瞬间旋转的女孩们不见了,只有老头儿的女孩还在挣扎,锦裙被褪到一半露出光滑白皙的皮肤,女孩咿咿呀呀地小声哭泣,还想要退到她的父亲身边,就像那些白色的羔羊。
  疼痛彻底激发了狂裂猩的怒气,一瞬间他耳边的声音被抽干了,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燃烧火焰,心脏咚咚狂跳擂着厚重响亮的鼓点。
  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哪怕是被人从北陆贩至江南再随马帮辗转,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把他踩在脚底下。
  狂裂猩挣扎着起身,哲马后腰便重重地挨了一脚,牛高马大的身躯不由得歪在一边。狂裂猩骑上他,冲着他右脸用力上了一拳,哲马的牙齿咯拉一声,一口血沫啐了出来。左边也用力擂了一拳,这一拳狂裂猩仿佛擂破了一面牛皮大鼓,一颗带血沫的牙齿磕磕绊绊地滚了出来。
  哲马猛地一甩头,铁石一般砸在狂裂猩的脑袋上,随后把他掀下身。短袄里白光一跃,哲马假装捂着后腰呻吟,按上一把放血的直刃,插在裤腰的弯钩可以让他在短短的一两秒内控制狂裂猩那不安分的拳头。
  “想不到这种小地方也这么不太平”角落里的一个商贩压着草帽望向坐在他旁边的男人,男人同样戴着草帽,正饶有兴趣地观望不远处“二当家,我们换个地方歇脚吧。”
  “看那小子的装扮,恐怕是马帮的人啊。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出生牛犊。”被称作二当家的男人似乎没有听见商贩的建议,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缓缓起身,向不远处的纷闹走去“死了可惜。”
  “二当家,二当家的您这是?”
  “退下,在原地等我。”
  “二当家……那个小子的命不值得脏了您的手吧”
  “我的话没有听见么。”
  “虎煞天二当家。”商贩模样的人微微拦住男人“哲马和知县有那么些关系,我们只是来打探马帮消息的,万一被官府认出来,恐怕……”
  “我说,退下。”
  商贩踌躇了一刹那,恭敬地退下。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狂裂猩和哲马面前,他笑了笑,神色自若地横在哲马面前,向衣襟里摸出几把银子。
  “老爷,您消消气,这孩子我认识的。这点小钱聊表寸心,就当我买了这孩子的命。您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
  哲马把伸向后腰的手抽回来接过银子,掂量掂量后一扬眉,呸了一口。
  “那我那颗牙该怎么算,啊?我看这点银子只能勉强够买那条烂命,我看,还得剁他几根手指,叫他长长记性,才能对得起我地上那颗……”
  “是吗?”
  一阵剧痛贯穿了哲马的盆骨,痛得他弓起身步伐踉跄,随后腰间闪亮的弧光跳出,弯刺被强行卸飞,在地上跳了几跳,便哐铛一声不再动弹。
  “唉呀,谈判的条件飞出去了,这真是令人痛心啊。”虎煞天扭头面向狂裂猩,挑了挑眉毛:“小子,就当老子给你上堂不要钱的课。下次出手前,先把暗器卸了。”
  “好啊,原来是多了个帮手啊。”哲马从地上挣扎起来,盯着虎煞天咧着带血的牙齿拧出个笑容。手伸向胸前的短袄口袋“这次我花你刚才两倍的价,和你买那个小女人和这个混小子怎样?”
  “好啊。”
  虎煞天点点头,然而猛地一抬腿,马靴一脚顶向他的胸口,却避开了心窝。马靴上点缀的银扣撞上了坚硬的金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直刃一歪,从哲马的手中掉落。
  虎煞天一脚踹开锋利的尖刀,马靴压上他的左手用力碾了几碾,蹲下身与哲马平视。
  “你好像还缺了点诚意啊,这把破刀……恐怕还不值这么多钱吧,嗯?”
  “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虎煞天蹲下来叹了口气,把支撑点移到左腿,加重了马靴碾压的力度,马靴底部抓地的钉钩,进一步释放了哲马的惨叫。虎煞天把刚才的银子从他的手里一点一点地数回,学着哲马掂量了掂量。“我呢也不是什么贪财之人,这点钱就当我买了他俩的命,你说呢?”
  “好,好……”
  “那好,老子就再告诉你一句——能让你滚的人,二十多年前就出生了。现在,滚!”
  虎煞天一松脚,哲马把手抽回踉跄着退后,那手被碾得血红,哲马的眼睛也烧灼得通红。
  “走着,小子,走着。”
  虎煞天把女孩拉起来,瞟了眼狂裂猩。
  “小子,叫什么名字。”
  “不用你帮我,我也可以打败他!”狂裂猩没有回答,盯着虎煞天大声说道。
  “哈哈哈,我不帮你,就只能帮着出钱给你买张席子收尸了,我虎煞天可出不起这点额外钱。”虎煞天心情很好,一条腿架上狂裂猩对面的长凳,敲着桌子断续地哼着小调。
  “哼,有本事他别来阴的,跟我狂裂猩一对一单挑。”狂裂猩扬起拳头,眼神炯炯。
  “单挑个屁!你真是个不开窍的小傻子,会和你单挑的也是傻子。”虎煞天鄙夷地瞟了眼狂裂猩,唉呀地叹一口气。
  “你!要不是看在你出手还算条好汉,敢叫我傻子的我一律拳头伺候!”狂裂猩跳下椅子,挥舞着胳膊冲他吼道。
  “错,你老子我还偏不是好汉,只不过我可没闲工夫和你瞎扯。”虎煞天翻身坐上长凳,一手横在腿上懒洋洋地打量狂裂猩“敢和我喝几盅不?”
  狂裂猩哈哈大笑,也不客气,翻身跃上长凳,向在一边感恩戴德的父女招手“上酒!”
  “哟,行啊。”
  虎煞天让店家拿来大碗,给狂裂猩满上。狂裂猩也不拒绝,只是急急地待酒液溢出,毛毛躁躁地捧起来一饮而尽。虎煞天笑着又给他满上,最后索性让店家拿出一垒海碗一字排开。
  “哎打住打住。”狂裂猩拦住正欲倒酒的老头“我狂裂猩可不想趁人之危。”
  “哦?”虎煞天不敲桌了。“怎么,怕把我虎煞天腰包喝穷?还是想给自己找台阶啊。”
  狂裂猩愣着挠挠头,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梗了半天红着脸庞憋了句——“不是你刚才说连席子都买不起了吗?”
  “哈哈哈……”
  虎煞天想起了刚才的打趣,笑得前俯后仰差点背过气去。他从眯起眼缝里重新打量狂裂猩,而狂裂猩正不明就里地看着他。这小子还不懂得藏住心里话,窝囊气梗着全表现在脸上,肉包子似的小脸上五官鲜明地鼓出。狂裂猩气呼呼地瞪着圆眼睛,好像要把虎煞天的脑门瞅出个洞。
  “告诉你吧,要我虎煞天出钱给你买席子收尸,我可不乐意。可你要说出钱和你一起喝酒,这事我欢喜,这点钱要多少我都有。”
——
—— 
  “二当家,就这么让他走了?”商贩模样的男人望着狂裂猩活动了筋骨就大摇大摆地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解。“怎么说他也是马帮的人,趁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把他扣下来问些什么吗?”
  “这点不需要你来提醒我。”虎煞天嗤笑一声,斜眼瞟了眼对方“不到必要时刻,不要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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